IMG_2688林雪平和儿媳们在一起,前排右起三媳陈彩霞、大媳周秀娣、林雪平、二媳周平英、四媳郑林、五媳陈妹。后排右起三子洪三河、长子洪三泰、次子洪三川、四子洪景平、五子洪江、契子杨平。

IMG_2696洪家兄弟(林雪平)在讨论文学创作,台面是他们的部分著作及将出版的书稿

IMG_2704孙儿洪文斌在为祖母林雪平按摩

林雪萍家庭事迹材料 遂溪乌塘镇有一条只有20多户人家的小村,名叫芳流墩村。这条小村却走出以洪三泰为代表的父子两代14人的诗人群,蔚为奇观,令当今诗坛刮目相看—— 洪家诗:诗坛奇观 回首望去,古今中外的文坛诗界,一家人中能同时出现几名作家诗人的屈指可数。在法国,有写出《基督山伯爵》《三个火枪手》《茶花女》的父子大仲马、小仲马;在英伦,有写出《简·爱》《呼啸山庄》《艾格尼斯格雷》的勃朗特三姐妹;在中国,北宋文坛出现了“三苏”苏洵及其儿子苏轼、苏辙;在当代的上海,有茹志娟、王安忆母女俩作家饮誉文坛;在北京,有顾工、顾城父子诗人名留诗坛。而在雷州半岛,走出父子两代14人的洪家诗人群,堪称中国诗坛的奇迹,成了文学史上一道独到而靓丽的风景线。   洪家原籍广东廉江,先祖在村里习武,练得一身拳术,被当地誉称为“洪家拳”,一时名声在外。洪家父辈后来迁居遂溪乌塘,安居乐业,却没把洪家拳传承下来。洪家林母含辛茹苦,养育了五男五女十个子女。在大哥、专业作家洪三泰的影响下,洪氏五兄弟及妹都喜欢上诗文,从事业余文学创作,在各地报刊发表作品,加入国家级、省级作协。洪波等“星二代”继承洪家诗的衣钵,舞文弄墨,青出于蓝,将洪家诗推上创新之路。 还是让我们走进“洪家诗”作品,好好品味洪家诗人们笔下诗的美感和情的感动吧——   诗创作,贵在地域特色,以微观见宏观,从地方性中彰显民族性,进而更具世界性。洪家诗植根雷州半岛,深爱这片土地和海洋,多色彩地写出他们心目中的红绿蓝,更多笔墨对准“古铜色脊背”的红土家族。洪三泰在上世纪70年代以擅长南半岛、海南岛及农垦题材而走上诗坛,早年的一首《绿的·白的》描绘了胶林生命的颜色,写出绿与白、树与人、生命与土地的关系。在《盐工》中,他笔下半岛盐场的独特情景是:“煮海/煮白骚动的海/在没有味道的日子/把灵魂煮得苦咸”,借盐工之具象写出雷州人生存与奋斗之精神。洪景平的《哭雨》写了雷州半岛曾经的炎热与苦旱,便生发出“哭雨”的生活细节:“祖母在村口久跪不起/向着燃烧的天空/她无比虔诚地哭雨”,抒发雷州人对水的渴望之情。洪家兄弟诗人对家乡情有独钟,刻意描画心中的红土地、蓝海洋、绿半岛,近期创作并将出版洪三泰的《大海洋》、洪三川的《野地》《海上丝绸之路》、洪三河的《雷州半岛之恋》、洪江的《北部湾》等长诗专著。   洪家“星二代”和父辈不同,大多在都市出生成长,早已背井离乡,但情感还是牵系着这片红土地蓝海洋,时常走入诗田回眸故乡。洪山琳在《华夏诗报》推出他写南半岛的组诗,被诗坛称为“雷州盛产雷声、暴雨、台风、红土、烈日、甘蔗、血性汉子,也盛产诗人”。他的诗中便常见到:雷、太阳、红色、风暴、焦炭、饥渴等意象和字眼,带有鲜明的雷州地方特色。洪君的《故乡的榕树》等系列诗文,动情地描绘了家乡的风土人情,形象地呈现人生的记忆与感悟。洪文斌的组诗《家乡,那一大片爱和伤》,写得又爱又恨、刻骨铭心,“家乡的天空/又见到鹰在飞翔”;在《家乡的河》中,他情不自禁,看到“一片生机/充满歌唱/你无法心痛”。“星二代”的诗似乎少了些家乡真切的具象,多了些意象,从心灵出发,去寻找生命根源中难以割断的家乡之“象”。在洪涛的笔下,我们窥见她的“月亮”从家乡升起来,尽管有些朦胧,却也发现了“我血液中流淌的诗的精灵”。洪婉欣却“无法走出”家乡,一步一回首,“在南方的天空下/我从日出到日落/都在默念您君子兰的幻影”。   诗,是用最精炼的语言对生命的赞美与传承。洪家诗富有生命力和表现力,就在于他们群体性有意识地关注人生的体验,注重对生命的写照,在诗里行间创造生命的意象、触摸生命的质感,运用象征、拟人、通感等手法状物写景,充盈着生命的原始律动。洪三泰的《北部湾落日》表面写景,实则写生命,写人的瞬间感受:“落日其实是诞生/在北部湾血火中临盆/诞生的是那个半球的黎明”。洪三川的散文诗《乡下媳妇》写了四代媳妇的女性生命的进程和不同时代的变迁,正如“媳妇”一章中所描述的:“她最熟悉母亲的历程,母亲的经历会是她的延续。她深信,她延续的,也一样会产生欢悦,产生悲凉,产生幸福,产生苦恼,产生一代代希望!”洪江的《除夕,送别父亲》,是一首情真意切的生命的挽歌,让人读后不禁潸然泪下。写送别父亲就是在情感上珍惜和挽留生命,在除夕的细节里体会生与死的真实感受:“所有人都陆续回家过年了/父亲却要选择这刻出远门/我们无法挽留九十年的沧桑岁月/时间在除夕这天突然卡住了/仅仅一天,仅仅一步之遥啊/我们无法将父亲扶过春节的门槛”。   从洪家诗专辑可以看出,洪家父辈诗人在诗中更多抓住客体来抒发情感,而子辈诗人们更多将笔触对准主体,生命意识源自“自我”的觉醒与冲动,去贴近命运内在的感受。洪婉欣的《我无法走出》是生命孤独感的切肤之痛,被“思念”禁锢,把自己反锁在寂寞里,由此感觉到“我无法走出/走不出这思念的季节/花儿绽放的声音/鸟儿的鸣叫/能否唤醒/唤醒我久违的知音”。洪君的《生命》“一根幼芽破土而长/一只雏鸡破壳而出/一个婴孩呱呱坠地/……”,通过对世上每个生命物种的描绘,写出“生命是富有”与“生命是悲哀”的对比和多重意味的感悟。洪山琳的《战争》提出了战争与和平“对峙”的主题,展露了战争对生命财产的“摧残”,给人类族群带来“贫穷”与“窒息”,只会“留下履带赤色的齿痕和燃烧的老屋”。   诗主情,诗创作是抒情的语言艺术。洪家诗之所以写来感人肺腑、扣人心弦,就在于他们不论是状物描景还是写人,都能抓住情字不放,山情水意,风土人情,皆溢于纸上。洪三川的《乡村媳妇》写了四代媳妇的不同生命历程,都是在女性珍爱生命的情感线上游走,在情意绵绵不息中描画人物特色和不同年代的生活变迁。洪江的《除夕,送别父亲》,全诗沾满深情,除夕送别父亲,生离死别,泪洒纸背,感人肺腑:“整个除夕被冻得发抖/我们为父亲穿上了十件衣服/啊,此刻我们也很冷/内心的温度比外面整整低两度”。同是写亲生父亲,洪文珠的笔调深沉冷静,使用哲理性的语句来描述农民一样朴实的父亲,通过对比,写出父亲的胸怀与力量在儿孙心中的不同凡响。   不同年代的诗歌熏陶和成长历程,造就了洪家两代人诗歌创作的不同风格和艺术追求。品读洪家两代诗人的部分作品,从中可感受到不同风格的诗风和语言特色,是诗创作的现实主义、浪漫主义、现代主义在这里的交流汇合。洪三河的《我的梦里水乡》:“梦里的江南女子/紫衣素颜 娉娉婷婷/撑一把红色油纸伞/在窄窄的石板路 款款而行/总走不出那深深雨巷/浓浓情愁”, 写来典雅清丽,更具唐诗宋词的古典美和意境美。洪江的《雨滴》与洪景平的《哭雨》都是写雨,前者更多浪漫色彩,写来空灵悠远,更多化景为情的象征;后者笔触质朴,写来情真意切,诗意尽在祖母的“跪”“哭”“深陷的眼睛”等细节的刻画中。洪三泰的《古铜色脊背》的诗风格注重于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,扎根现实,放飞想象,虚实融合,鲜明凸显雷州家族的红土血色形象:“古铜色脊背/不知藏有多少颗太阳/流蜜的鹅黄的秋野也浓缩在脊背上/历史铸造这厚实的铜牌/是对苦难父老的最高奖赏”。   洪波、洪涛、洪文斌、洪山琳等“星二代”的诗风更见多姿多彩,已然有别于父辈的创作手法与语言的组合,他们吸取现代诗的通感、象征、拟人、物化等技法用于诗中以求创新,诗语言尤见奇思异想,给读者更多想象与联想空间,更多捕捉人在瞬间的感觉。例如洪波的《醒》:“街外人稀境寂/拐角处树影摇墙/不知深巷里/谁在彻夜思量”和《重阳坐看云山小思》:“看破一桩往事/读懂两页心情/来来往往都是缘”,在跳跃的短句铺排中抒发了“醒来”和“小思”时的感觉、对身外事物的顿悟。洪文斌的《仰望星空》则是感知天人合一,对天空以及宇宙的冥想与追问:“只有人类是宇宙的灵魂/也许没有永恒/他却有无限的幻想”。洪涛在诗中用拟人的口吻追问《月亮》:“今夜/你躲哪里去了?”而《开车的我》却是她心灵自由的感悟:“我不敢飙车/却渴飞翔/我只能开车/不再忆起那携手共行的悠然”。洪艳婷的《抬头看天》《忏悔》,不论外观还是内视,都是心灵的写照与情绪的渲泄。有时在诗中写内心的感应与独白,似乎更能贴近读者心胸而引起共鸣。洪景兴的《窗外》《叶》都在写景,而情由景生,寄情于景,求得情景交融、借物喻人:“花儿都开了/叶依然忍不住坠落/羡慕小草/一百次践踏/仍能倔强地抬头”,似乎在轻描淡写中道出生命的哲理,于平易浅白中见深刻隽永。   洪家诗,是雷州半岛传统文化的一道风景。洪家诗又是发展的,已切入时代的脉搏,相信他们会在传承与创新的路上越走越远,越走越辉煌。洪家诗人群,诗坛为你们自豪,期待着你们的未来如东方的朝阳喷薄而出……